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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四卷 第三章(1 / 1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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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章「名为骑士的黑暗,其意义」 “The blade-It's two-faced.”

*

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呢?她茫然地想着。

眼前有座庭院。古老巨木的树叶、晾衣竿上的衣服、恣意生长的杂草,全都被微风吹得左右摇曳。庭院角落有间小土墙仓库,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。没有养着鲤鱼的池塘、踏脚石、石灯笼,也没有洗手钵。所以空间莫名地过于宽敞。她心想,要是能打掉那间土墙仓库,盖座别馆就好了。

屁股底下是坐垫,再底下是铺着木板的缘廊,坐垫旁边是倒有茶的茶杯。背后是空无一人的起居室。里头还摆放着「电视」和「收音机」等各种不可思议的道具。时代还真是说变就变呢——她如此想道。

嗯——没错。

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?

不仅是为什么会在「这个家」,也可以说是为什么会在「这个时代」。

与时代脱节的刀,为什么会在这种地方?自己也早就明白了。战争已经不可能再发生。至少将领与士兵在地面上刀刃相向的「会战」不会再发生了。

那么,自己为何存在?忘却了意义后,为何存在?

这个和平的国家不需要武器。这个和平的时代不需要武器。想防身的话,有菜刀就够了。只要对方不挥刀,自己也不需要挥舞……

「好无聊啊……」

她随便喝了一口杯里的茶,一面望着一成不变的庭院,一面喃喃自语。

这不只是现状,而是一直都是这样。

她对各种事物都感到厌烦了,所以才会来到这个家。

坦白说——她根本不在乎诅咒。反正诅咒不过就是那样,她认为只能顺其自然。对自己而言,这就和思考自己的存在意义,和思考从前或以后,是等级完全相同的事情。

总之,她想要变化。就算不是「解除诅咒」这方面的事也无所谓。没错,如果眼前有其他消磨时间的方式,那去做那件事也无妨——

这时,眺望着的庭院里冒出了孩童的首级。但其实只是从视野下方伸出了脑袋瓜。

对方是计画藏在缘廊底下,再悄悄接近吓她一跳吧,但自己当然老早前就察觉到了他的气息。她毫无反应地目不转睛回望后,他像在说「呿~」一般微微噘起嘴。但是马上又恢复了精神,保持着朝缘廊探出上半身的姿势。

「嗳嗳,你要解除所谓的诅咒吧?加油喔。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地方吗?」

然后对她这么说了。虽然起初见面时还相当紧张,但住进这里已过了数日,这个小孩——春亮也相当习惯她的存在了吧。开始会像现在这样语气亲昵地向她攀谈。姑且不论她对此是否感到高兴。

「哼,怎样都好。妾身可没有决定要解除诅咒。」

「咦~?那你为什么要来这里?」

「因为崩夏一直死缠烂打地说会泡好喝的茶给妾身喝,妾身被他烦到受不了。而且,那家伙最后甚至还下跪求妾身……哈,他一定是迷上妾身了吧。」

故意开玩笑地说完,「是吗~?」春亮偏过脑袋。到下跪为止是真的。

「当然是。听好了,你可能还无法明白,但男人都喜欢大胸脯。你的母亲——崩夏的妻子肯定也是。」

春亮又再次歪过头,回道:「是吗~我记不太得了。」听崩夏说,生下春亮后,他与妻子马上就离婚了。虽不晓得是否为真,但这样一来,他确实会不记得母亲的长相和姿态吧。

「等你再长大一点,也会痴迷地扑向妾身的胸脯。不然,现在就试试看吧?」

「不……不用了……」

他跟个大人一样害羞。见状,她边勾起嘴角,边将茶杯放在一旁。

「总之——妾身不在乎诅咒,为了解除诅咒而做些什么太麻烦了。顺其自然吧。」

「可是,爸爸说过解开比较好喔。」

「诅咒是什么,小鬼,你知道吗……?」

她刻意弯起嘴角,打量春亮的脸庞。她心想,这是个好机会。

「妾身的诅咒——就是想看见鲜血。妾身的持有者,以及妾身自己都是。不论再高尚的圣人君子,一旦拿起妾身,就无法逃离这股冲动。崩夏没有告诉你吗?妾身在来这里之前,原先待在某户大财主家。」

「大财主?」

「就是富有人家的意思。宅第比这栋房子大上好几倍,四处都摆设着看来价格昂贵的壶和挂轴——不过,妾身醒来看见的时候,几乎所有摆饰品都已经被鲜血弄脏了。因为太久没有人拔出妾身,累积了不少诅咒吧。」

「……」

「妻子、女儿、儿子、父母、下人,还有一个偶然造访的送货员。大开杀戒、冲动平息下来后,多半是突然恢复了理智吧。妾身正想向那位许久不见的主人搭话时,他已经举起妾身,贯穿了自己的喉咙。之后又发生了不少事情,正当妾身思索该如何是好时,被称作警察的家伙带走,又被关进了黑暗的空间里,然后崩夏就出现了——嗯,接下来就不用说了吧。」

下跪一事已经说过了。当时她还心想,真是奇怪的男人。

「明白了吗?这就是妾身,是妾身的诅咒。醒来便杀人,腻了便沉睡,然后再醒来杀人。这就是战国之世以来,妾身一直反覆做的事情……」

她眯起双眼,压低嗓音,释出了沉重的杀气——如此说道。如果是贪生怕死的人类,可能光这样就会失禁。

她想,他最好失禁吧,最好感到害怕。对自己而言,结果这名少年也只是在眼前晃来晃去的碍眼小动物罢了。但是——

「我知道,爸爸告诉过我了。况且我至今也见识过了很多东西。」

那个小动物却在野兽面前,天真无邪地笑了。

果然。和最初威胁他时一样。为何——他为何不害怕?

「而且啊,听说我有藉由『持有』该物而让诅咒失效的体质。所以你放心吧。」

崩夏告诉过她。现在她仍然半信半疑,但见他说得斩钉截铁,说不定是真的吧。

比起这件事……比起这种事情——

她实在不觉得眼前的这个小鬼,真的理解究竟什么是诅咒。也不明白诅咒的可怕、骇人、丑陋。危险。

但是,至少现在在这里的自己、可以空手砍杀人类的自己,并不是诅咒那种笼统不明的存在。而是现实中的威胁。他应该也明白这点。但为何却不害怕?为何还能面带笑容?

这个悠悠哉哉,名叫夜知春亮的小孩是——怎么回事?

不明所以的感觉袭向自己。那种感觉像是坐立难安,也像恐惧,也像心烦。

「对了,我知道了你的名字是村正,但只有这样的话,以后会很困扰吧。听来很像姓氏,就当作是姓吧,那必须想名字才行。你有想到什么吗?没有的话,我们一起想吧。嗯~要取什么名字好呢……」

在她沉默的期间,春亮迳自展开下个话题,独自一人念念有词。名字根本无所谓。

忽然间,一个疑问窜进脑海。不是关于他,而是关于自己。

现在自己正将这名少年视为暂时的持有者。因为崩夏纠缠不休地说,这样一来诅咒就不会发动,她才会不甘不愿地照做。她依然对这个提议兴致缺缺。觉到可疑的事情,也依然根深柢固地存在自己心底。

假使两个人说的都是真的吧。自己的诅咒是「想看见鲜血」。如果因为春亮持有她,而使得诅咒失效的话,春亮便不会受到那股欲望的折磨。

但是——但是……

自己怀抱着的「想看见鲜血」这份欲望,究竟又会何去何从?

就某方面来说,这也是一种诅咒。是烙印在自己身上的形质。

诅咒不会生效的少年拥有自己时,会演变成什么结果呢?是自己的欲望也会一起被抹除?抑或是——

「你喜欢什么样的名字呢~?优美的?还是帅气的?嗳,一起想吧。你也不想要有奇怪的名字吧?」

「……怎样都好……」

她茫然地撂下令天不知说第几次的台词,刻意遗忘脑海中的所有思绪。

安静的庭院。抚过缘廊的微风。少年的声音虽吵,但不至于刺耳。只要别去聆听内容,听来就像风铃一样。

她吁一口气,再次拿起放在身侧的茶杯,凑到嘴边。虽然彻底变温了,但也许正好适合眼前温和的风景。

没办法。温和的事物,已经是莫可奈何。

所以,再待在这个家一段时间也无妨吧——她感觉到类似死心的心情模糊地涌上心头。令她火大的是,最后结果跟崩夏的邀请一模一样。

她一边啜着茶,一边低喃喃:

「……喝这个便宜的茶叶,都喝上瘾了呢。」

*

「春亮!」

「夜知,你没事吧?」

「阿春,有没有哪里不舒服?」

「唔……咦……?」

春亮霍然坐起身。眼前是自己的房间。棉被旁是菲雅、锥霞和黑绘,都正一脸担心地望着他。一瞬间,他搞不清楚状况。

「呃,大家为什么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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